日前，山西省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出产发卖“暴血烂鳃止”“出血腐皮康”等16种假兽药案正式宣判，被告人以犯有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11个月，并处分金65万元。现节选本案刑事判决书如下，为海产从业者敲响警钟。
“水质改进剂”
依标签鉴定为兽药
山西省永济市国民法院
刑 事 判 决 书
（2020）晋0881刑初12号
公诉机关永济市国民***。
被告人贾某……
被告人张某……
被告人尤某……
永济市国民***以永检检二刑诉（2020）5号告状书指控被告人贾某、张某犯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被告人尤某犯发卖伪劣产物罪2020年1月6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依法实用通俗法式，构成合议庭，公然开庭审理了本案。永济市国民***指派查察员徐宁、白玉梦出庭支撑公诉，被告人贾某及其辩解人樊秋凌、史晨烨；被告人张某及其辩解人胡锦波；被告人尤某及其辩解人关金龙到庭加入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永济市国民***指控，2016年4月份以来，被告人贾某未经国度兽医行政部分审查同意，在永济市城北街道***店村租地建厂，以本身担负法定代表人的“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名义出产假兽药，被告人张某（系贾某老婆）辅助其出产经营，出产的假兽药经由过程营业员尤某等人销往广州、天津、河北等地。2018年8月14日上午，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结合永济市公安局食药侦察年夜队对“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进行了查封，对相干物证进行了拘留收禁。农村农业部兽医局和运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对涉案的两公司出产的“暴血烂鳃止”、“出血腐皮康”等16种产物认定为兽药，后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进一步认定按假兽药处置。运城市高新管帐师事务所对2017年1月1日至2018年8月14日的假兽药发卖记载进行审计，认定被告人贾某、张某出产、发卖的16钟假兽药发卖金额达1260630元，此中被告人尤某在其负责的广州地域发卖金额达630170元。
同时查明，被告人贾某、张某接到办案职员德律风后到案接收询问，被告人尤某经传唤后到案接收询问。
公诉机关以为，被告人贾某、张某出产、发卖假兽药，金额达1260630元，此中被告人尤某发卖金额达630170元，应该以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究查贾某、张某的刑事义务，以发卖伪劣产物罪究查尤某的刑事义务。三被告人主动投案，到案后如实供述本身的罪恶，系自首，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分。张某在配合犯法中起次要、帮助感化，属从犯，应该从轻、减轻或者免去处分。请依法判处。
被告人贾某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无贰言，但称有退货情形，故对告状书认定的出产、发卖的金额1260630元有贰言。
被告人贾某的辩解人以为告状书指控被告人贾某组成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且法式违法，不该予以认定。来由如下：1、依据《兽药治理条例》第七十四条，本案中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并无行政管辖权，应该由永济市渔业主管部分进行行政立案，故其所移交的要害证据如审计陈述、关于兽药产物信息确认情形的函、就地拘留收禁残存产物及销货记载、账本等不具有证据才能，更不克不及作为本案的定案根据。2、即使上述要害证据具备证据才能，现有证据也无法证实被告人贾某及张某出产发卖的产物为兽药。公诉机关根据农业农村部兽医局、运城市畜牧兽药成长中间出具的函，但上述函件不得作为判定证据，以书证参考其内容又不具客不雅真实性，重要依据标签阐明书上“感化用处”、“顺应症”及“功效用处”的表述，认定涉案产物合适兽药的法定界说，对涉案产物并未做任何判定，故认定方式显明有误，无法消除公道猜忌。依据《最高国民法院、最高国民***<关于打点出产、发卖伪劣商品刑事案件具体利用法令若干题目的说明>》第一条及《最高国民法院<关于审理出产、发卖伪劣商品刑事案件有关判定题目的通知>》第一条，对于涉嫌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中产物质量是否为伪劣产物难以断定的，应该委托响应机构对其产物质量进行判定。但本案中，对于涉案产物的现实成分、功能或者是否为调停水质剂，本案均未予以查明，不消除涉案产物的现实成分为调停水质与现实功能为改良水质功能的可能，若涉案产物仅仅是感化于水质，那必定不属于兽药所调剂的范畴。最后，依据《兽药治理条例》第二十条、《兽药标签和阐明书治理措施》第六条，对于兽药的标签及阐明书是有明白请求的，只有上述所有信息全体列明，才为兽药的标签或阐明书。但本案中的涉案标签，明白写明“非药品”、“水质改进剂”等，目标也是为了与兽药有所区分。此外，对于水质改进剂自己也存在改进水质，预防鱼类疾病的产生，此刻案证据，仅仅按照涉案标签的功能用处，便直接认定涉案产物为兽药，显明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更无法区分本案产物到底为兽药仍是水质改进剂。3、依据《兽药治理条例》第七条对于兽药的平安性评价的单元是省级以上国民当局行政主管部分，故运城市畜牧成长中间对涉案其余12种产物认定为兽药属越权认定，该认定无效。
被告人贾某在本案中的行动有以下罪轻的情况……
从本案的主不雅方面来看，依据在案证据无论是原资料供给商，仍是下流发卖职员，全部进程的介入职员始终以为涉案产物就是一种调节水质、改良水体情况的水处置制剂。贾某在主不雅受骗然的以为本身发卖简直为水处置制剂，而非“兽药”，这也是贾某在标签上均标注“非兽药”的原因。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出产的23种产物均为水处置剂，均在本地技巧监视局存案，履行的是企业尺度。既然贾某出产发卖的涉案产物颠末本地行政部分审查，而且合适相干尺度，贾某若何可以或许熟悉到本身出产发卖的产物竟然是“假兽药”这种不法产物。本案中对于涉案产物是否为兽药都颠末由市到省再到国务院部分层层上报才干认定，并且今朝国度对于水处置制剂和兽药并无相干法令律例进行明白的区分，贾某如许一个通俗老苍生若何可以或许正确辨别作甚水处置制剂、作甚兽药。同时，贾某对于标签内容始终以为是水处置制剂的感化及功能，其无法正确辨别标签若何写就会被认定为兽药而非水处置制剂，固然标签内容确切存在必定的不恰当性，但并非贾某居心为之。故固然被告人贾某出产发卖了涉案16种产物，但其在主不雅上始终以为本身出产发卖的是感化于水体的水处置制剂而非“兽药”，更不存在明知是“假兽药”仍进行出产发卖的主不雅居心，故其相较于大批明知是假还要制假贩假并从中获利的犯警分子而言在主不雅恶性方面显明较小。从客不雅成果上来看，涉案16种产物的发卖及应用进程中并未给花费者造成任何人身或者财物丧失，更未给社会经济秩序造成严重的侵害成果，甚至该涉案产物颠末应用后确切对养殖水体起到了很好的改良感化，故从客不雅成果以及法益维护的角度来看，被告人贾某的行动并不具有显明的社会迫害性，可对其从轻处置。
本案被告人贾某存在多种从轻或减轻处分的量刑情节，被告人贾某具有自首情节，无任何前科劣迹，本次行动系初犯、偶犯，且认罪立场较好，有显明悔悟表示，恳请合议庭对其从宽处置。
被告人张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法事实及罪名无贰言。
被告人张某辩解人以为张某无罪，来由如下，……
经审理查明，2016年4月份以来，被告人贾某未经国度兽医行政部分审查同意，在永济市城北街道***店村租地建厂，以本身担负法定代表人的“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名义出产假兽药，被告人张某（系贾某老婆）辅助其出产经营，出产的假兽药经由过程营业员尤某等人销往广州、天津、河北等地。2018年8月14日上午，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结合永济市公安局食药侦察年夜队对“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进行了查封，对相干物证进行了拘留收禁。农村农业部兽医局和运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对涉案的两公司出产的“暴血烂鳃止”、“出血腐皮康”等16钟产物认定为兽药，后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进一步认定按假兽药处置。依据运城市高新管帐师事务所对2017年1月1日至2018年8月14日的假兽药出产、发卖记载进行审计的审计陈述，并联合张某的供述，查明被告人贾某、张某出产、发卖的16钟假兽药的金额达1254880元（此中已出产并发卖1239044元，已出产尚未出售15836元），此中被告人尤某在其负责的广州地域发卖金额达630170元。
同时查明，被告人贾某、张某接到办案职员德律风后到案接收询问，被告人尤某经传唤后到案接收询问。
上述事实有公诉机关及被告人尤某提交，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一、书证
……
3、案件移送函、案情查询拜访陈述、行政处分立案审批表，证实：贾某涉嫌不法经营罪一案由记者于2018年6月4日举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接报后于当日下战书15时前去永济市城北街道***店村北***店引黄提水站进行检讨，制造了讯问笔录并取证了部门商标，于2018年6月13日、8月17日向上级部分发函，恳求确认产物性质。2018年9月7日接到运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确认该厂16种产物为兽药的回函。2018年8月14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立案，并结合永济市公安局食药年夜队对该厂进行查封，对相干涉案产物标签、包装等进行查扣，并对相干职员制造讯问笔录。该厂违法货值较年夜，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于2018年10月8日委托运城高新管帐事务所有限公司对相干涉案产物货值进行审计，2018年10月22日，审计终结陈述显示涉案货值126万元。后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于2018年11月1日以永牧移[2018]1号案件移送函将贾某涉嫌不法经营一案移送至永济市公安局。
……
5、查封（拘留收禁）财物清单、查封（拘留收禁）决议书、查封（拘留收禁）延期通知书，证实：2018年10月24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决议对涉案产物的标签、包装及出产装备予以查封（拘留收禁），查封（拘留收禁）财富包含：……因案情庞杂需进一步核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于2018年9月13日决议对所查封（拘留收禁）的物品（相干涉案产物、通信东西、运输车辆等）延伸查封（拘留收禁）刻日，自2018年9月13日延伸至2018年10月13日。
……
7、公安部传真电报，证实：贾某等人涉嫌不法经营案由公安部在全国倡议线索核查。
二、证人证言……
三、识别笔录……
四、检讨笔录，证实：接群众举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于2018年6月4日对贾某位于永济市***店的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厂区进行了检讨，发明其正在出产水处置剂，所出产的产物阐明书有克制、预防鱼病感化的字样，就地制造了讯问笔录，后附照片及商标阐明书样品28个及包装箱两个。
五、判定看法
1、2018年6月8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关于群众举报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出产的产物可以或许认定为兽药的请示（永牧医私函[2018]42号，“暴血康泰”、“暴血烂腮止”、“出血腐皮康”、“五黄精髓液”4种产物，附标签）。2018年8月9日，农业农村部兽医局出具的关于兽药产物信息确认情形的函（农医药私函[2018]579号）。2018年9月3日，山西省农业厅畜牧兽医局出具的关于兽药产物信息确认情形的函（晋牧医私函[2018]101号）。2018年9月7日，运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出具的关于兽药产物信息确认情形的函（运牧医私函[2018]80号）。
证实：农业农村部兽医局认定“暴血烂腮止”、“出血腐皮康”、“五黄精髓液”、“暴血康泰”产物4种合适兽药的法定界说。
2、2018年8月17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关于认定假兽药的请示（永牧医函[2018]62号，12种产物，附名单及根据阐明）。2018年9月7日，运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出具的关于兽药产物信息确认情形的函（运牧医私函[2018]81号）。
证实：运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认定“痊复康”、“诺克宁”、“肠炎护肝灵”、“烂身暴血停”、“优方败毒宁”、“木樨出血灵”、“戊二醛溶液”、“解毒爽水灵”、“一元二氧化氯”、“出血烂腮灵”、“泼洒姜”、“活水解毒宝”12种产物合适兽药的法定界说。
3、2018年10月7日，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出具的关于痊复康、诺克宁等16种产物为假兽药的认定书。
证实：依据农村农业部畜牧兽医局的答复及省市级主管部分认定，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将贾某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出产的16种产物，即“痊复康”、“诺克宁”、“肠炎护肝灵”、“烂身暴血停”、“优方败毒宁”、“木樨出血灵”、“戊二醛溶液”、“解毒爽水灵”、“一元二氧化氯”、“出血烂腮灵”、“泼洒姜”、“暴血烂腮止”、“出血腐皮康”、“五黄精髓液”、“活水解毒宝”、“暴血康泰”按假兽药处置。
4、解毒爽水灵”认定书，证实：唐山市农业农村局对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出产的“解毒爽水灵”进行核实、检验、查对，认定其为假兽药。
六、审计营业商定书、审计陈述，证实：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委托运城高新管帐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对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2017年1月1日~2018年8月14日涉嫌不法出产发卖16种兽药情形进行审计。运城高新管帐师事务所有限公司于2018年10月22日出具了运城高新鉴[2018]0089号审计陈述，经审计，北京德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永济市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2017年1月1日~2018年8月14日涉嫌不法出产发卖兽药1260630元，此中已出产并发卖1244794元，已出产尚未出售15836元；此中发卖给尤某共计630170元。
七、到案颠末，证实：被告人贾某于2019年7月1日接到办案***德律风后到永济市公安局接收询问，并对犯法事实如实供述。被告人张某于2019年7月25日接到办案***德律风后到永济市公安局接收询问，并对犯法事实如实供述。被告人尤某在2019年8月21日接到公安机关传唤，于2019年8月26日到案接收询问。
八、被告人的供述与辩护……
本院以为，被告人贾某、张某出产、发卖假兽药，金额达1254880元，其行动均已组成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被告人尤某发卖假兽药，金额达630170元，其行动已组成发卖伪劣产物罪。永济市国民***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贾某、张某在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中属于配合犯法，被告人张某在配合犯法中起次要、帮助感化，系从犯，依法应减轻处分。被告人贾某、张某、尤某主动到案，并如实供述本身的罪恶，系自首，依法可从轻或减轻处分。被告人贾某、张某的辩解人提出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对本案无行政管辖权，故其移交的证据不克不及作为定案根据，本院以为，《兽药治理条例》第四十四条第一款划定，“县级以上国民当局兽医行政治理部分行使兽药监视治理权。”故永济市畜牧兽医成长中间在本案中有行政管辖权，而辩解人援引的《兽药治理条例》第七十四条“海产养殖中的兽药应用、兽药残留检测和监视治理以及海产养殖进程中违法用药的行政处分，由县级以上国民当局渔业主管部分及其所属的渔政监视治理机构负责。”显明不实用于本案的情况，故对辩解人的该辩解看法本院不予采用。被告人贾某、张某的辩解人提出，农业农村部兽医局、运城市畜牧兽药成长中间出具的函，不该作为判定证据，且仅依据标签阐明书上的“感化用处”、“顺应症”及“功效用处”的表述，认定涉案产物为兽药，而对涉案产物未做任何判定，认定方式有误，本院以为，被告人贾某、张某违背《兽药治理条例》第十一条的划定，未经审查同意并取得兽药出产允许证出产“暴血烂鳃止”等十六种产物，并在该十六种产物的标签中阐明产物对一些鱼类疾病具有预防和治疗感化，农业农村部兽医局、运城市畜牧兽药成长中间作为兽药行政治理部分据此认定该十六种产物为假兽药合适法令划定，同时也无对该十六种产物进行判定的需要，故对辩解人的上述辩解看法本院不予采用。被告人贾某、张某的辩解人援引《兽药治理条例》第七条的划定，以为运城市畜牧兽药成长中间无权对涉案产物是否为假兽药作出认定，《兽药治理条例》第七条是关于省级以上国民当局兽医行政治理部分对兽药平安性评价单元进行监视治理的规范，不实用于本案，故该辩解看法本院不予采用。同理，被告人贾某的辩解人关于涉案产物一元二氧化氯、痊康复、出血烂腮灵不属于兽药，被告人张某的辩解人关于优方败毒宁不属于兽药的辩解看法，本院不予采用。……
综上，依据《中华国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四十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最高国民法院、最高国民***关于打点出产、发卖伪劣商品刑事案件具体利用法令若干题目的说明》第二条第二款之划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贾某犯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十一个月，并处分金650000元。
（刑期从判决履行之日起盘算，判决履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9年7月1日起至2025年5月30日止。）
二、被告人张某犯出产、发卖伪劣产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分金650000元。
（刑期从判决履行之日起盘算）
三、被告人尤某犯发卖伪劣产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十个月，并处分金350000元。
（刑期从判决履行之日起盘算）
被告人贾某、张某违法所得123904.4元，被告人尤某违法所得58948.5元，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四、……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旬日内，经由过程本院或者直接向运城市中级国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二〇二〇年七月二十二日
（出处：中国裁判文书网）
